“第一次见,您对自己的形象方面有什么想法吗?”薇薇安是首都出了名的造型师,多得是一下女星来不远千里迢迢来找她做造型。

    “整体形象干净利落一点,其余的随意发挥,”大概是上一辈子打过交道了,江意对薇薇安还是信得过的。

    薇薇安点了点头:“头发可以动吗?”

    “可以,”江意点头。

    “那就随我发挥了?你确定?”

    “确定。”

    别的女孩子做头发也好做美容也罢,大多都是另一半陪着的,而今,是方池。

    江意心中还是有种强烈的对比差。

    “总监,这件旗袍已经放了很久了,都没有人来取,我们需要处理掉吗?”

    薇薇安摆弄江意头发的手一顿,而江意透过镜子看着那件旗袍时,浑身都颤了颤。

    “选青色吧,六月荷花要开了,青丝缎面绣荷花。”

    “料子选硬挺一点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什么场合穿呢?”

    “二见家长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是二见家长?”

    “因为——是第二次见面?想隆重一点,但是不能太过耀眼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种种画面在她脑海中轮回播放。

    月余之前,她站在这里抬着手让薇薇安量尺寸,选面料选图案,才有了现如今的这件旗袍。

    而今——————这件旗袍已经没有主人了。

    江意的心脏似是没什么揪住似的,阵阵发疼。

    那种表面上没有任何伤痕,可实际上伤痕累累的感觉让她难以喘息。

    “留着吧!一会儿有人来取,包起来,小心一点。”

    店员听着,点了点头,拿着旗袍离开了。